伴新年钟声忆浓浓父爱
发布时间:2020-04-26 | 发布者: 东东工作室 | 浏览次数: 次“那是我小时侯,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不知为什么?每逢听到这首歌时,我都会情不自禁泪眼朦胧,都会想起今生用生命爱我并爱我到生命最后一刻的父亲。
父爱如山。父爱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父爱也不会像如今社会上有些人,对待情感像脱衣穿衣那样无情善变,父爱像陈年的酒越久越醇。
光阴似箭,时光荏苒,2014即将过往,2015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回想过往的岁月,自己在平淡的日子里笑过,哭过,快乐过,悲伤过,被爱过,也被伤害过。有在忙忙碌碌中的充实与快乐,也有在夜深人静时的孤独与叹息。虽然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虚拟的网络中,果儿都受到了许多朋友们的关注与关爱,但是在我的心底,总会时常涌起任何情感也无法代替或超越的那浓浓的父爱。
在我的记忆中,我是在我们兄妹中最受父亲宠爱的一个。虽然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很年轻时就有严重的胃病,为此,以那个经济非常贫乏的时期,妈妈常常给父亲开名副其实的“小灶”,闻到那香喷喷的“美食”(说是美食,其实也就是飘着一层醇香小磨油的鸡蛋挂面),我都会不时地伸出小舌头,情不自禁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爸爸每次看到我可爱的小模样,都会怜爱有加地让妈妈为我拿来一只小碗,夹一些让我解馋。看着我馋猫似地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父亲舒心地笑了。
我是个天生爱笑爱唱的女孩儿,据妈妈说,我在襁褓中就特别爱笑,而且笑得很是好看。因为爱笑,特别招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婶们喜爱,并且常常在父母面前夸我长得如何,如何漂亮惹人疼,爸爸妈妈每逢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女儿,嘴上礼节性地谦恭着,可心里却乐开了花。特别是爸爸,即使是在自己身处病痛中,只要听到有人夸奖我,或是听到我的笑声,看到我的笑容,他那因难忍的疼痛而扭曲的痛苦表情,立刻就会有所舒缓,露出了丝丝骄傲舒心的笑意。久而久之,我的笑,默默地成为了爸爸病痛时的镇痛剂。
父亲的背和肩,是我儿时快乐的摇篮。因为父亲在儿女中特别宠爱我,在他的身体不发病时,就最喜欢将我驮在他那高高的肩上,每逢此时,我就会发出十足疯丫头似的一串串银铃般清脆笑声。我的笑声鼓励着父亲,父亲会更加努力地做着一些夸张的动作以逗我开心。有时父亲原地打转,有时父亲由开始的屈身助跑,再渐渐地直立再猛然向前向上跳跃,让我感觉有将要冲入云端似的刺激与兴奋,这时,我张开双臂无比开心地大叫着“爸爸再高点,我要摘片云朵玩儿——”。就这样,不一会儿,父亲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汗珠,然而,直到父亲被妈妈心疼嗔怪,他会才慢慢地将我放下来。我的童年虽处于贫困时期,但因有如此浓浓的父爱,我照样是个被父亲倍加娇宠的幸福的小公主。
在我的记忆中,因为太过宠爱我的父亲,几乎不曾叫过我的乳名(除非我与姐姐在一起,为了区分才偶尔叫一下),而是极显莫大宠爱的两个字“乖乖”。到了我长成妙龄少女时,父亲又将爱称简化成一个字“乖”。由于有父亲的特别宠爱,我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女孩儿,因为即使长成十七八岁大姑娘每晚看电视时,我都要撒娇地在父亲腿上坐一会儿,好像一天不在父亲腿上坐一小会儿,就感觉那天没有得到父爱一样,为此,不知道遭到妈妈多少嗔怪和责怪,而当妈妈责怪我时,父亲都会为我据理力争“她不还是个孩子嘛,等再过几年,给她找个婆家嫁了才算成人。”妈妈无可奈何地说:“你就惯坏她吧,也不怕邻居看到笑话?你把她惯坏了,看谁敢娶她!”听到母亲的这一席话,我立刻感觉脸上发热,就赶紧从父亲腿上跳下来,边羞红了脸进卧室边向妈妈做鬼脸:“不嫁不嫁就不嫁,一辈子也不嫁,哼!”妈妈无以应对,只有无奈地摇头叹息。
月有阴阳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在我二十二岁的那年,父亲在一个春节过后不久天空中飘舞着漫天雪花的下午突然二次中风(五年前中风一次,因救治及时加上妈妈尽心地照顾痊愈)。这次中风,将用一生爱我宠我的父亲的生命终结。从发病开始,父亲就说不出话来,只有呼气而不能顺畅吸气,并且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但是只要父亲的大脑稍微有点意识,他的口中就会含糊不清“咕~~咕~~咕~~”地像似叫着什么?这时最懂父亲的妈妈明白,爸爸是在“乖~~乖~~乖~~”地呼叫我呀!就赶紧向围在旁边的哥哥哭喊着:“快去把你小妹叫回来,你爸爸要见她,快啊!”然而作为长子的哥哥,在那个非常时刻是不敢离开爸爸半步的,就让一发小去单位把我叫了回来。当我得知爸爸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淌了下来,疯了似的往家赶。当时北风凛冽,雪花狂飞乱舞着打向我泪流满面的脸上,我却丝毫也感觉不到疼,我一直在心里默念着:“爸爸等我,爸爸等我!”喊着喊着,我便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哭出声来。当我像个雪人儿加泪人儿的跑到父亲跟前时,爸爸已经连“咕”也发不出来了,只见他如打呼噜一样处于昏迷状态中,而眼睛却一直向门口张望,我明白父亲在冥冥弥留之际,一直期盼着能见到比他生命还宝贝的我——他的“乖”,见此情形,我悲痛地一下子扑到父亲的身边放声痛哭地喊着:“爸——你怎么啦?爸——你不能离开我呀爸——”!尽管我的嗓子哭喊到嘶哑,尽管我的泪将衣襟浸透,但还是没能把爸爸唤醒,就在见到我后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爸爸的眼睛慢慢闭合,听似均匀的呼噜声也渐渐停止,安祥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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