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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女性视角的乡土记忆

发布时间:2020-04-26 | 发布者: 东东工作室 | 浏览次数:

\"一部女性视角的乡土记忆\"

前些年,因为工作关系我和伊红梅等人一起去了一趟她的家乡山东高密市。那里也是著名作家莫言的家乡。因莫言刚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久,他的家乡高密也因人而名,成为舆论和国内外广泛关注的地方。我知道高密当然不是因为莫言和他的文学,也不是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高密的民间艺术特别是民间工艺美术界人尽皆知的“高密三绝”(扑灰年画、聂家庄泥塑、剪纸)是最早吸引我知晓和关注高密的。但是高密和文学的关系,特别是莫言的文学和他家乡的关系,是这一次和伊红梅同行高密才有了一些切实的感觉。莫言在一定意义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土”作家,不能了解或无从理解高密,恐怕就不能真正理解莫言的创作。伊红梅是我此行非常称职的一位家乡“导游”。她不仅知道家乡的山山水水、风俗民情、历史掌故,也谙熟方方面面的人情世故和乡里人物。她也是家乡的一位文学青年,是高密众多文学爱好者中的一员,故而对莫言创作的熟稔也是自不待言的。我那次去高密得益于她的向导,真是见着了许多想象不到和意料之外的人与事,对莫言的创作、对高密的民间文化、对高密的神奇都有了非同寻常的体验。后来我写了篇文章发于报刊,题目是《在莫言的家乡能看见什么》,几个研究文学、美学的博士、教授们读后赞我做了一篇文学地理学的好文。这要归功于伊红梅。没有她同行,我写不出这篇文章。

也是那次高密之行,伊红梅一路上还给我讲了许多她的家人、家族、家乡的人和事,无不令人惊奇,比莫言叙述的高密人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曾探讨过这些素材进入写作的可能性,好像我也鼓励她把讲的都写出来。当然心底里没对她说的是担心她文字力量不够,驾驭不了这些素材,加之有一座莫言写高密的文学大山横亘在那里,即使写了,能有突围的可能和突出的文学成绩吗?因为我只知她爱好甚至有些痴迷写作,也见过她少量的散文作品,但毕竟是无名的文学青年。这事情已经有些时日了,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成想,前几日,伊红梅竟给我拿来厚厚一沓文稿,是一部书的规模,书名为《坐着花骨朵落草的女孩》。

高密这个地方好像成了一个文化传统,历史上就经常在文化上冒出一些让人惊奇的动静来。伊红梅的写作让我吃了一惊。读了她写作的文字,她的写作的成绩和她的文字的意义又让我更加地惊喜。

首先,这部作品的文体新颖别致。表面上看这是一部散文的结集,由诸多独立的篇什结合而成。但是各篇之间又有紧密的逻辑关联,构成一个统一甚至是宏大的叙事,那就是书写了高密她的家人、家族、家乡的人物、命运、性格、风景、风物、风俗。人物与人物之间,经常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然后又巧妙地演化为篇章之间的逻辑关系。可能在这一篇里是一个主要叙事对象或主人公,在下一篇里就成了配角或次要人物,或者在前一篇里略有提及,在另一篇里则成了核心叙事。全书就这样层层展开,一幅风俗画卷或一部近乎家族和乡土的历史历历在目,并且风云激荡。从这个结构看,这部作品甚至有些长篇小说的结构方法隐含其中,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又兴趣盎然。这在散文写作中是难得一见的样式,你可以说它是散文短集,也可以说它是长篇大文,它有散文短章的精致、独立、佳构,也有大叙事的宏阔、丰富、复杂。各个篇章间有重在抒情的,也有着力写人的。写人的篇章大多都有神奇的经历、不寻常的命运或超凡脱俗的性格,仿佛是散文一样写着“真人真事”,但又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像小说一样情节曲折。虽然整体叙述和文体风格都是散文的体式,但在结构和情节两个方面都融入了浓郁但又是非虚构的小说味道,所以,这部书就成了一个“另类”或独特的文体。有情趣又有意味,而且不是刻意营构,不是矫揉造作,不是无病呻吟,反而是自然天成,是大巧若拙,是水到渠成,是返璞归真。作者不囿于、不拘于、不受制于文学的技巧、体裁、规则、范式,以朴素的写作铸就了文学的创新。

其次,这部作品里充盈着浓郁的童心、童趣、童真。作者是一位\"70后\"准青年。她的童年时代正是我们国家处在一个特殊时期的年代。这个时代的中国农村也与现在有很多不同、很多差异。一个女童在这个时代的农村所经历的,自然也是大不相同。比如,那个时代普遍存在的饥馑、普遍可见的重男轻女,比如那个时代的人们都有着自己的“阶级成分”,各种人被分为三六九等;当然,那个时代的农村还有许多乡土知识、民间传统、山水风景、人际伦常,这些乡俗生活,如今大多都已成为一种乡土记忆或曰乡愁。这些远去的乡间风景,在伊红梅笔下一一复原和复活。她把自己“退回”到那个早已逝去的年代,用逼真的笔触重现她的童年,呈现了一个农村女童的所见、所遇、所问、所思、所想,让人读来为之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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